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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張輸出成全開海報,小心翼翼的將它貼在我床頭的牆上。
平平貼貼、沒有一點空隙,Lavin的側臉和她身後過度曝光的海就這樣投影一般的嵌在我的牆上。
就好像她貼在我心上的那張小紙條,那三行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話。
我懂妳嗎?Lavin。
我懂妳嗎,自始至終。
床邊的那把吉他導線還插在音箱上。
那是我昨夜彈了整晚我們的歌,最好的證明。
而妳最後坐過的那張星球椅,我像維護著金恩博士遇刺前最後住的旅館房間一樣,
用五面壓克力圍成的箱子將它罩了起來,
而唯一那次打開,是為了將妳的骨灰盒放進去。
其實我知道妳不會喜歡的。
不會喜歡這樣被擺在盒子裡。
但請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
陪著我蜷縮在這裡,在這小小的方塊裡,再一下子就好。
讓我任性放肆的哭泣,匍匐在妳的跟前,失聲的傾訴一切再也來不及與妳發生的對話。
讓我忘卻所有塵囂事俗,只望著妳模糊的側臉在我紅腫的眼眶中再一次模糊,
讓我這過一天,再一天,再過一天...
然後我就能拾起妳遺留給我們的所有,完成妳最後的願望。
再一天就好。
閉上已經失去知覺的雙眼,我的耳邊只剩下深夜漲潮的海浪聲。
還記得那夜我們在漆黑的海邊收音,一句話都沒說,
就這樣妳唱我和的把所有我們寫過的歌唱了一遍,毫無重覆的唱了兩個多小時。
「喂,說好一起去日本街頭表演的。」妳笑著對我說。
「存錢啊。」我笑著回答。
自從那年我從日本回來,告訴妳我在街頭看到多少厲害角色、盡興的玩著自己的音樂,
妳那雙發亮的眼睛、興奮的彷彿抓了行李就要出發一樣。
「我要去!!」妳把鞦韆蕩得老高。「我們一起去,唱我們的歌!!」
會的,我們說好了一起去的。
我們說好了不是嗎?
幾乎是每個晚上我想起這件事就痛哭失聲。
我們說好了,不是嗎?
我們說好了很多事情。
我們會一起做的,很多事情。
平平貼貼、沒有一點空隙,Lavin的側臉和她身後過度曝光的海就這樣投影一般的嵌在我的牆上。
就好像她貼在我心上的那張小紙條,那三行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話。
我懂妳嗎?Lavin。
我懂妳嗎,自始至終。
床邊的那把吉他導線還插在音箱上。
那是我昨夜彈了整晚我們的歌,最好的證明。
而妳最後坐過的那張星球椅,我像維護著金恩博士遇刺前最後住的旅館房間一樣,
用五面壓克力圍成的箱子將它罩了起來,
而唯一那次打開,是為了將妳的骨灰盒放進去。
其實我知道妳不會喜歡的。
不會喜歡這樣被擺在盒子裡。
但請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
陪著我蜷縮在這裡,在這小小的方塊裡,再一下子就好。
讓我任性放肆的哭泣,匍匐在妳的跟前,失聲的傾訴一切再也來不及與妳發生的對話。
讓我忘卻所有塵囂事俗,只望著妳模糊的側臉在我紅腫的眼眶中再一次模糊,
讓我這過一天,再一天,再過一天...
然後我就能拾起妳遺留給我們的所有,完成妳最後的願望。
再一天就好。
閉上已經失去知覺的雙眼,我的耳邊只剩下深夜漲潮的海浪聲。
還記得那夜我們在漆黑的海邊收音,一句話都沒說,
就這樣妳唱我和的把所有我們寫過的歌唱了一遍,毫無重覆的唱了兩個多小時。
「喂,說好一起去日本街頭表演的。」妳笑著對我說。
「存錢啊。」我笑著回答。
自從那年我從日本回來,告訴妳我在街頭看到多少厲害角色、盡興的玩著自己的音樂,
妳那雙發亮的眼睛、興奮的彷彿抓了行李就要出發一樣。
「我要去!!」妳把鞦韆蕩得老高。「我們一起去,唱我們的歌!!」
會的,我們說好了一起去的。
我們說好了不是嗎?
幾乎是每個晚上我想起這件事就痛哭失聲。
我們說好了,不是嗎?
我們說好了很多事情。
我們會一起做的,很多事情。
那年我高中同學走了之後,你為他也為了我,彈了一整夜的吉他。
「加油。」你只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又沉默的讓琴聲安慰了我很久。
「不管再怎麼難過,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生活還是要過,」很久之後,你說。
「我沒辦法給妳太多鼓勵,只希望在悲傷痛哭之後,妳能繼續往前走。」
我很記得後來我靜靜的聽你說。
我知道你,曾經經歷過比我的失去更痛的痛。
那年小雪走了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
但光聽著你為她寫的每一首曲子,
就足以讓人為你們心痛。
但那天你只是默默的彈著琴,讓音樂安慰我。
你很認真的說,若有一天走的人是我,你也會這樣,
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角,一個人躲起來,為我好好的哭一場。
想著我們曾經有過的回憶,那些美好的光景,
每一首我們雄心壯志、或隨興創作的歌曲,
好好的為我悲傷,揪著心獨自哭一整夜,好好的與我道別,
然後擦乾眼淚,繼續往前走。
你還記得嗎?
我們說好了很多事情。
我們會一起做的,很多事情。
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角,一個人躲起來,為我好好的哭一場。
想著我們曾經有過的回憶,那些美好的光景,
每一首我們雄心壯志、或隨興創作的歌曲,
好好的為我悲傷,揪著心獨自哭一整夜,好好的與我道別,
然後擦乾眼淚,繼續往前走。
你還記得嗎?
我們說好了很多事情。
我們會一起做的,很多事情。
自從從學校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再回到那片海灘過了。
因為那片海灘有太多我和小雪的回憶,而小雪又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Lavin知道,所以即使在校期間,她常常招了朋友就往海邊跑,
卻幾乎不找我一起去。
因為她很清楚,小雪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失去最愛的人的痛苦,她從來不說她懂,
但我相信她懂。
所以畢業前的某一天,我問了一個讓她很驚訝的問題。
「要不要去沙崙走走?」我在鍵盤上敲下送出。
「......」她的回應總是很快。「好啊。」
去走走,拍拍照,好久沒聽妳唱歌了。
我想了很多理由來回答她可能會問的「為什麼」,
但在我面前,她卻連困惑的表情也沒有。
那個傍晚我把相機裡8G的記憶卡都照滿了,
一路拍到天黑到非開閃光燈不可我才將相機收起;
晚上九點半,我們併肩在沙灘上把曾寫過的歌全部唱了一遍,
意外的竟然毫無重覆的唱了兩個多小時。
「CD都可以錄兩張囉。」我大笑。
「也可以開演唱會了囉。」她也大笑。
我並不是一個很擅長訴說的人。
比起熱烈的回應,更多的時候我只是靜靜的聽別人說。
當然我也有滿腹悲傷的時候,
而這時,我會在Lavin的歌詞創作本裡不停翻滾、
然後找出Match我心情的字句寫成歌,
這就是我最大的發洩。
因為那片海灘有太多我和小雪的回憶,而小雪又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Lavin知道,所以即使在校期間,她常常招了朋友就往海邊跑,
卻幾乎不找我一起去。
因為她很清楚,小雪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失去最愛的人的痛苦,她從來不說她懂,
但我相信她懂。
所以畢業前的某一天,我問了一個讓她很驚訝的問題。
「要不要去沙崙走走?」我在鍵盤上敲下送出。
「......」她的回應總是很快。「好啊。」
去走走,拍拍照,好久沒聽妳唱歌了。
我想了很多理由來回答她可能會問的「為什麼」,
但在我面前,她卻連困惑的表情也沒有。
那個傍晚我把相機裡8G的記憶卡都照滿了,
一路拍到天黑到非開閃光燈不可我才將相機收起;
晚上九點半,我們併肩在沙灘上把曾寫過的歌全部唱了一遍,
意外的竟然毫無重覆的唱了兩個多小時。
「CD都可以錄兩張囉。」我大笑。
「也可以開演唱會了囉。」她也大笑。
我並不是一個很擅長訴說的人。
比起熱烈的回應,更多的時候我只是靜靜的聽別人說。
當然我也有滿腹悲傷的時候,
而這時,我會在Lavin的歌詞創作本裡不停翻滾、
然後找出Match我心情的字句寫成歌,
這就是我最大的發洩。
不是沒有想像過失去她。
不是沒有想像過自己再次撕裂心扉的悲傷。
就是因為曾經經歷過,才更不安的,
一次又一次在心裡假設著。
若是失去了,會是怎樣。
若再次被丟下一個人.........
我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默默的在許久未搭過的公車上顛簸著。
下了車,我向左轉,直直的往前走,
六月初的陽光還算溫和,遊客也稀稀落落。
站在那條通往海邊的小徑前,我猶豫了。
很害怕。
害怕到我將Lavin一個人留在壓克力圍成的世界裡,
自己一個人跑到她最愛的海邊,
假裝她還在那裡。
假裝她還在那裡。
一直到夕陽已經在海平面上載浮載沉,
我才沿著圍牆邊、緩緩的走完了小徑。
不會有了。
這片海,不會再有Lavin的歌聲了。
好可怕。
我扶著圍牆最後一片木板,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好可怕,Lavin不在這裡。
小雪走了,Lavin也走了。
再也不會有人,不會有人陪著我了。
是不是每個人都要離開我?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就算是天堂,我也總在,離你不遠的地方...
猛一抬頭,我以為自己聽見了鬼魅的歌聲。
又或著,其實我才是鬼,我才是那個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的鬼,
飄呀飄的回到了有妳的海邊。
無意識的尋著音樂來源走到了那家咖啡店前。
還沒走進門口,就已經看見櫃台邊的小桌上擺著那張妳的照片。
照片裡的妳笑的多麼燦爛美麗,和另外一名年紀相仿的女孩貼著臉,
彷彿在對全世界炫耀自己的青春年華。
啊... 是,這樣燦爛的笑容,是Lavin。
Lavin在這裡。
我忍不住伸出手,將照片舉在眼前。
Lavin,妳會一直在這裡對吧?
「先生,請不要隨便動這張照片好嗎!」
忽然,一個女孩生氣的將照片從我手裡搶走,冰冷的對我說。
我有點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盯著她懷裡,照片裡的Lavin。
然後,喇叭裡又傳來我寫的歌,和Lavin的歌聲。
我抬頭,才發現照片裡的另一個女孩正站在我眼前。
好像是... 好像是... 曾來看過我們表演許多次的,我忘了名字的某個好朋友。
啊,是乾妹妹吧。
女孩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疑惑,但彷彿也認出了我的臉。
她摟緊了懷裡的照片,默默的眨了眨有些紅腫的大眼睛,拉了張椅子給我。
我順從的在椅子上坐下,視線卻離不開那張被她放回桌上的照片,
還有不停傳來的Lavin的歌聲。
女孩走到吧台後面,默默的為我煮了杯咖啡。
但待她端上來,我的眼淚卻再也無法停住。
那是Lavin生前,最愛的維也納咖啡。
我就這樣一直坐到深夜。
一直到那女孩默默的將音響電源關上,我才驚覺我們的歌已經被唱完一遍了。
有些困窘的踱步至櫃台前,我緩緩掏出兩杯咖啡的錢放在桌上。
「一杯是小蛋的錢。」我沙啞的說。
「小蛋不喝咖啡。」她推辭。
啊,這個女孩和我認識的Lavin是不同面的。
我忍不住笑了,輕輕將錢擱在櫃台最旁邊。
「她喝。」我堅定的說。「她真的喝。」
然後我就走了。
這個胃不好的小女孩平常是不喝咖啡的。
除了一家她從國中喝到大學的咖啡店。
海邊的卡夫卡。
自從我們第一次投Demo上了地下室的「河岸留言」Live House表演,
她沒事就會帶我到樓上的「海邊的卡夫卡」喝咖啡。
真的很好喝。音樂也棒。禮拜三還會放電影。
除了每個禮拜天固定練歌,禮拜二比賽或表演,
其實我們平常不太常見面。
但每次見到她,燦爛的笑容加上爽朗的招呼聲,
我總有種錯覺其實我們天天都玩在一起一樣。
唯一的例外是,她打電話跟我說她被甩了的那個禮拜。
那個和她交往了十年,從沒有來看過我們表演,
連女朋友搭擋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男朋友,
外遇之後狠狠的甩了她。
其實我心裡有點為她高興。她值得更好的。
但過了三個月後,她依舊是慘白的臉上掛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幾乎睜不開的腫脹雙眼中爬滿了細小的血絲,
我就開始有點忍不住,很想把那個狠狠的傷了她的心的王八蛋抓來好好打一頓。
Lavin一直是個很矛盾的小女孩。
她很脆弱,很多細微的小事都能激動她的心湖,
於是她的音樂創作總是一下充滿了不安,一下又寫滿了體貼。
但是她也堅強。
即使哭著也會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往前走,
即使一邊抱怨一邊訴苦卻不曾往黑暗的深淵裡望過一眼。
這就是我認識的Lavin。
那天我很早就已經到Lavin家。
我將自己打理的很乾淨,許久未剪的黑色長髮整齊的紮成了馬尾。
楊媽媽替我開了門,領我到和室房邊後便讓我坐下。
然後她從房間裡拿出一本很舊的小冊子,說是Lavin要求要特別要留給我的。
我看著封面上她熟悉的字體寫著我們的團名,淚水瞬間湧進眼眶。
封面上貼了一張紙條,黑色的簽字筆大大的寫了三行字:
「全世界
我只需要你懂我
那就夠了」
小冊子寫滿了我們的創作,從歌詞,這首歌的故事,
到我們第一次在哪表演這首歌、又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厚厚一本小冊子被寫滿了快三分之二,而最後一頁的字卻特別潦草。
「這樣要求很奸詐我知道。
但請你照顧我妹妹。
用我們的歌,我的文字和你的音樂,
去豐富另外一個和我一樣堅強又脆弱的靈魂。」
我有點愣住。
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和室的最角落。
而那個咖啡店的女孩,沒多久後雙眼無神的也進了房間。
「小柴。」
我聽見楊媽媽這樣喚她。
之後小P也到了,我們還算熟識,也知道這時候沒什麼安慰的話是有用的;
還有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女生,跟那個姍姍來遲,站在房間最後面、一臉鐵青的前男友。
唸完Lavin的信之後,楊媽媽將女兒的骨灰分給我們五個人。
除了小木盒之外,每個人又另外拿到一封信,
但是小柴沒有。
她已經完全失神,沒有注意到自己和別人的不同。
抱著姐姐的骨灰盒就往外走。
沒有哭,沒有表情沒有崩潰,
我彷彿看見Lavin說的,那個同樣矛盾的靈魂。
離開Lavin家之後,我喝了一整晚的酒。
凌晨三點半,我回到家裡將自己清洗乾淨,
然後坐在地板上,緩緩的將壓克力籠子掀了開來。
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我之前真的想太多,
Lavin的氣味並沒有像被釋放一樣從籠裡解放出來;
於是我只是靜靜地盯著那動也不動的小木盒,就這樣凍結了幾分鐘。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在這小小的盒子裡難道真的裝著那個會哭會笑、歌聲和笑聲一樣爽朗的Lavin嗎?
像是著了魔一樣,我一把抓住木盒,用力的將蓋子掀開。
.......... 原來骨灰真的長這樣。
細細的,灰白灰白的,比沙子更粉些。
Lavin變成這樣了。
我很茫然。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變成一堆粉末。
我茫然的轉頭,發現盒蓋上黏著一張紙籤。
我將它拆下,內面短短的寫了幾行小字:
「我只願我活過你的年歲 想多看你
你的容顏 你的一切一切
盼望著你一生一世的夢
都是我的眷戀...... 」
這是我們的歌。
我寫給小雪的歌。
一直好想和我一起去看雪的小雪,在闔上雙眼之前還是沒能牽著我的手在雪裡散步。
這首歌就叫小雪。
紙條在我手中顫抖的差點就要握不住。
背面,她用鉛筆淡淡的寫了幾個小字。
「我要看雪。
那些不同語言的陌生人,應該要聽過我們的歌。
帶我們去看雪吧。
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小雪的。」
最後一行字,她擦掉了。
但我想也知道她寫了什麼。
「那麼,我替妳照顧妳妹妹。」我說。
成交。我彷彿看見那個女孩又笑了開來,在我的星球椅上沒骨頭的懶躺著。
妳在那個世界快樂嗎?
我站在矮丘邊,幾乎已經確定自己迷了路。
風雪從海上往我身上吹,我壓低著身子盡量讓自己不要被吹倒。
這裡,夏天一定能看到很藍很藍的天,和很美很美向日葵吧。
我倚著一顆樹緩緩蹲下,眼前就是深藍色的大海,而背後是正在休耕的花田。
以後可能沒辦法來看妳了。我對著懷裡的盒子喃喃道。
風雪將整個世界吹得東倒西歪,包括我。
我慢慢的蹲下,手套裡的手也快要凍得失去知覺,
但我感覺得到她們在我身後快樂的跳著舞,在雪地裡興奮的跑來跑去。
「別跑太快了,小心跌倒。」我笑著說。
小雪轉過頭來看著我,那頭美麗的黑髮在白雪中飛舞的如畫般夢幻。
彷彿又聽見Lavin爽朗的笑了幾聲,毫不猶豫的又撲往最近的一攤雪堆。
「拿她沒辦法,不是?」我苦笑著對小雪搖了搖頭,她一臉幸福的依舊望著我笑。
「都快不知道是拜託她照顧妳還是拜託妳照顧她囉。」我又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挖著土。
冬天的土很硬,雙手已經凍僵到快要沒有痛覺,但我依舊是一邊哼著歌一邊掘著的。
「妳們一定會喜歡這裡的。」我繼續說著。「這裡應該是北海道最北端了吧。」
我稍稍抬頭,深藍色的浪潮在風雪裡拍打著海岸,是我從未見過的美景。
「已經很喜歡了吧。」我聽見小雪在我身邊說。
有點鼻酸,但實在冷得哭不出來。
我將雙手在腿上拍了拍,勉強將土塵拍去,
然後將盒子小心翼翼的在懷裡打開。
盒子裡裝著沉睡的Lavin,還有幾封我寫給小雪的信。
「那麼就拜託妳了。」
我笑著將灰灑進土裡,再將信蓋了上去,最後把土和雪填了回去。
是在拜託小雪還是Lavin已經分不清楚了,
算了,兩個都是那樣活潑開朗的女孩,能一起作伴就是好事吧。
不知道小柴在台灣怎麼了呢?
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我沒來由的竟然開始擔心起另外一個女孩。
不知道我回不去她會不會傷心呢?
真是傻問題。Lavin輕輕的敲了我的頭。
是啊,傻瓜一個。小雪有些心疼又責備的補了一句。
我忍不住又笑瞇了眼,然後朝著最近的人家,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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