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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像小孩子一樣,吵著要糖吃。
要糖吃,我自己去買。

我並沒有多成熟懂事,否則也不會計較這種事,
但最讓我在意的是,明明你也常常像孩子般若有似無的表達一下你被拋下的怨念,
怎麼到了我就變成理所當然不會介意被拋下。

我並不要求你用同理心看待你和我的感受,
但起碼不要沒神經的拿出來一直講吧。這樣我哪笑得出來?

我又開始太認真了。看得太重。唉。





「學長,我可以參加美工組嗎。」
在人群之中,我悄悄移動到他身邊,小聲的問。

「當然可以啊!」他看來很高興,但也很驚訝。

「嗯... 那我可以只畫畫或整理文書就好,不要參加其他活動嗎?」

我看著學長姊和同學們熱烈的討論著活動內容,一種反胃的感覺從心底身處冒了上來。

「咦? 為什麼? 妳身體不好嗎?」他更驚訝了。我知道我看起來不像那種體弱多病的女孩子。

「沒有... 只是...」我嚥了嚥口水。有幾行文字突然再清晰不過的刺進了我腦海裡。
「... 我不太擅長團體活動。」

他挑了挑眉。不知道是能夠了解還是感到意外。

「這我們再看看,好嗎?」他最後這麼說。
「妳也知道宿營人手很缺,可能還是會請妳幫忙一點活動,可以嗎?」

我很想大叫不可以。
但我只是勉強的點了點頭。





你以為我們很熟嗎?


我想再怎麼自以為的人,看到這句話以後也不會再靠近了吧。
更何況我並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不。我並沒有以為我們很熟。
只是在七八個常混在一起的朋友組成的小團體裡,我們不算陌生。
當然我也了解不是每個人都會覺得我的笑話好笑,
也知道損人的話拿來搞笑是有會讓人不悅成怒的風險,
但當你很明顯的是針對這句話是「我」 說的,
那麼我說了什麼、怎樣的口氣或是怎樣的場合,也就不再重要。

一切只是因為是我罷了。

我好沉默。

我還留著那封信。
即使三年後的我們在班上比賽中遙遠又單獨的對唱了兩句,
即使七八個朋友也都各分東西,
即使我不曾再打開那封信。

我仍記得你尖銳的字句,像是我不願打開的咆哮信爆炸在我耳際一般,
讓我的人生從此隆隆作響。

不管再遇到怎樣的朋友,我都不曾忘記那封信。





要建立起一段深厚的友誼很難,
要失去卻十分簡單。

我正在考慮那些有關於珍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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