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故事男主角一直在昏倒的?!這樣很不MAN耶!
清醒之後,我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這故事實在太不上道了。
不過顯然玫瑰正咩並不在乎這件事情,她正眉頭深鎖的... 朝昏倒在地的我臉上呼巴掌。
「做什麼!很痛耶!」我用手去擋,卻不敢推開她,怕她像流星一樣飛出去。
「你醒了?你沒事吧?有沒有碰到什麼?被附身?被帶走?」這時我才發現她一臉蒼白,看見我醒來,暗淡的眼眸才亮了起來,急切的追問著。
原來是在擔心我啊!正咩人還是蠻好的嘛...
「沒有、我沒事... 有遇到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子,但她才抬起頭來看我我就被彈飛了... 」
「什麼!你怎麼這麼弱啊!」正咩大怒,一張白晰的小臉瞬間氣的紅噗噗的。「竟然會被她彈開... 這樣她不就不能附身到你身上了嗎?這樣我怎麼收鬼!難怪你剛才一臉紙色的倒下,半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會有人的鬼緣這麼弱... 」
我錯了。怎麼還會以為她是正常人。
「... 妳不是就說我八字重過五兩、福大命大了嗎,鬼應該不喜歡我這款的吧。」我扁著眼睛看她。
她一拳敲在自己掌心。
「說的也是... 我只想到要找個不容易受影響的... 沒想到太不受影響也不行... 真麻煩... 」
看她一個人開始碎碎唸一堆我聽不懂的相生相剋理論,我突然覺得這小妮子好像也不太靠得住...
「話說,妳為什麼要收鬼啊,她殺了妳的誰嗎?」我全身痠痛,兩個臉頰還腫得跟豬頭一樣,看來開學第一天的課也不可能回去上了,索性在地上盤腿坐著,把這淌混水問個清楚,好過莫名其妙又被扔進哪個黑洞裡。
「怎麼可能啊,」她竟然對我翻了翻白眼。「她是我最後一個”功課”,我爺爺答應我只要好好讓她升天、我就能過正常普通的大學生活... 」
「妳爺爺又是誰啊,為什麼妳要收鬼才能當大學生?」
「我爺爺... 說了你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個很厲害的道士,臭老頭一個,一天到晚叫我去收一些又臭又髒的厲鬼... 」
「厲鬼?比妳這次要收這個還強嗎?」我有點懷疑的睨她。
「當然啊,這次這個根本不算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頭要叫我來收她... 」她一張臉愁苦了起來,但還是很可愛。「以前那些沒腦該死的混蛋我隨便幾招讓他們魂飛魄散就算了,但偏偏這次這個就不能這樣... 」
「為什麼?」我好奇。
她瞪了我一眼,一臉古怪。「... 問這麼多幹什麼?你不是把我當神經病嗎?」
我點點頭。「妳是很奇怪沒錯,不過我沒意識的被妳弄到荒郊野外、還被扔到不知道哪個鬼的世界裡去又被彈出來,現在才要我懷疑妳說的話是真是假也太晚了吧?」
她的表情更怪了。「... 你不覺得你接受的太快了嗎?」
「不覺得啊,」我咧嘴一笑。「我老媽說這是我的優點。」
「弄不好,會死的喲!」她張大了眼睛想嚇我。
「什麼都不能做是蠻可怕的。麻煩妳下次要讓我昏過去前起碼教教我之後要怎麼做好不好?」想起剛才在黑暗的夢境淋著冷冷的雨,那種無力而且無奈的感覺才真的讓我感到有點害怕。
她皺著眉頭瞪我,一臉不可置信。「... 你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嗎?」
「嗯... 其實我知道哦。」我聳聳肩。「不過妳也說了,我接受的很快的嘛。」
因為不好意思一直盯著女孩子看,於是我只好對著她笑。
「... 別再笑了,你笑的我好毛。」她嘟著嘴抱怨,臉上卻看不出不愉快。「... 我是米可,趙米可。」
「妳好,我是徐清志。」我還是笑著回答她。
「你講好幾次了,就跟你說不要這麼容易把名字給別人... 」她沒好氣的教訓我。
「不讓人知道妳的名字,妳要怎麼過普通的大學生活?」我回嘴。
她張大了眼睛,連下巴都微微掉了下來,那傻樣還蠻可愛的。嗯。
「話說回來,妳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裡來的?」我最好奇的還是這件事。
「嗯... 」她有點不自在的絞了絞手指,兩頰浮現兩朵粉色的紅暈,真是可愛斃了。「就... "御行術"... 讓任何生物暫時性的變成我的交通工具,力氣很大、跑得又快又穩,超好用的說。」
「哦哦,所以我是變成"妳的"交通工具了啊... 」我恍然大悟的笑了笑。
.......... 敢情我全身痠痛是因為背著妳這傢伙從文館不知道跑了多遠來這偏僻竹林啊?!?!
拼命忍住已經"啵"一聲冒出來的青筋,我決定快點換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妳會很多法術囉?早上我看到妳的時候妳說什麼學了兩個月的術卻沒有效... 那是什麼啊?」
「哦,那個啊... 」講到自己失效的法術,米可顯然有點不高興。「為了不讓人和鬼注意到我、讓我能平平安安的度過我的大學生活,我特地跟祖奶奶學的點痣... 照理說我畫了那顆痣之後所有看到我的人都只會把我當路人、背景、我不出聲可能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在那裡... 誰知道根本一點用也沒有,我一進文館就被地基主纏上了,連你也大剌剌的直盯著我看我自我介紹,我看祖奶奶根本是騙我的... 」
「這樣啊,」我有點不知道該接什麼,這種對話內容實在讓人很難安慰她。「可是在我抹掉妳的痣之後、我真的突然有覺得妳整個人亮了起來,更可愛了哦!」
「謝謝... 可能是我本來就太可愛了,只用單單泯沒痣相掩飾不了我的氣質吧~」她有些嬌羞的扭了扭裙襬。
奇哭休!!妳不要太過份啊正咩!!!!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兩下。不行,再這樣下去注意力就轉移不了了,我酸痛的筋骨彷彿哭喊著在叫我為他們復仇...
「話說... 妳要收的這個鬼是誰啊?有什麼線索嗎?」我拼命的扯出別的話題。
「唔... 其實線索很少,爺爺就說是給我的畢業考,也只告訴了我地點和幾則新聞,其他都叫我自己想辦法。」她掏出好幾張邊緣已經有些破損的剪報,攤開一看,都是些失蹤後自殺的男學生。
「我問了地基主,他一臉慌張,一堆話要講又不講,只說那個女鬼早上七點半一定會出現在那間教室,帶我到那間教室之後就不肯再多說,誰知道她還沒出現,你就先冒出來了... 」
雖然我沒有抬頭,但我確實感受到針一樣的視線刺在我臉上。
冤枉啊大人,明明我才是受害人...
「那我們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這裡又是哪裡?」我再次試著扯開話題。
「據爺爺所說,這裡應該就是她被棄屍的地方。」
『棄屍』兩個字一從她唇邊吐出,我們頭頂的天空就突然暗了下來。一陣冷風颼地將一排竹子吹得東倒西歪,竹葉彼此摩娑著發出竊竊私語一般的聲音。
「最重要的事情好像都知道了,結果卻連她為什麼死的、有什麼冤屈都不知道,那要怎麼超渡她?」我嘆了一口氣。
聽見我這麼說,她有點奇怪的歪著頭看向我。「有什麼冤屈,很重要嗎?都已經死了,卻作遂害死陽壽未竟的人,無論她有再多理由都不可能被原諒... 讓她魂飛魄散也是讓她不需要再困在死前最後的痛苦和怨恨裡永遠不得安寧,這樣不就夠了嗎?」
她的理論要說錯,好像也沒有什麼錯。只是這麼殘酷冰冷的說法、從一個長像可愛嬌小的正咩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人有點不適應。
「話說回來,把收鬼啊、冤屈這些事情這麼順的掛在口上... 你真的沒有在修練?」她突然把臉靠我靠得很近,雖然我嚇了一大跳,不過也還蠻享受這種待遇的。
「在遇見妳之前,我真的是一個麻瓜到不行的麻瓜。」我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希望她感受到我的認真。不過她聽到”麻瓜”兩個字的時候,可愛的眉頭就蹙了起來,很明顯的她並沒有感受到我的用心。唉。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剛才在黑暗裡,我好像聽到她在唱一首英文老歌...」我開始覺得自己真是轉換話題的高手。
她的眉頭果然立刻就鬆開了。看來對付一般女人跟對付老媽應該是同樣招式無誤。
「英文歌?」
「是啊,很常聽到的那首... 」我輕輕哼了幾句給她聽,雖然沒有餘音繞梁,但起碼看她的表情知道是哪首歌就好。
「女鬼唱歌給你聽?」她又瞠大了眼睛。
「... 這麼說也沒錯。」
「聽唯一失蹤了三個月又回來的那個學生說,他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就是一首英文歌耶!」正咩不知道在興奮什麼。「所以女鬼應該會再來找你,到時候我再收服她就好啦,早說嘛你!」
... 不讓我有機會說的人是妳啊!
而且比起這個,妳不覺得妳現在才告訴我還有生還者才真的是太晚了嗎?
我慈悲(?)的對正咩笑了笑,把腦裡的OS全都吞下肚。
就算外表再正咩,三次元的女生果然沒一個正常的,我好懷念我硬碟裡的女神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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